花園之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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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園之隙
難道是在花園使用傳送魔法，中斷讓自己掉入“隙”？
西婭搖搖頭，這要是弄不好的話小命都會丟了。
“是西婭嗎？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林德爾？你怎麽也來了？”西婭轉過頭，看到林德爾拿著一杯水站在露臺門口。
“我偷偷溜過來的。”林德爾攤了攤手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西婭點點頭，“林德爾，你知道什麽是花園之隙嗎？”
“花園之隙？我只知道隙，不過我好像在書裏看到過……”
林德爾還在想是什麽書，這時夏爾推門進來了。
“你怎麽在這？”夏爾看向林德爾，臉上沒有表情。
“夏爾，我們都沒有說完三句話。”林德爾不滿地控訴著夏爾來的不合時宜。
夏爾小心翼翼地看向西婭，眼裏好像寫滿了委屈。
“好吧，我覺得應該是克羅諾斯花園的花園之隙，我想進去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？”林德爾以為西婭只是好奇問問，沒想到她竟然要進去。
夏爾看著欄桿，沒有說話。
“你小子原來在這裏。”律出現在欄桿上，看著林德爾。
“我才不去，哪有黑塔給白塔幫忙的。”林德爾抓著夏爾的衣角，躲到了他後面。
律不跟他廢話，他擡起手，林德爾也跟著飄到空中。
見掙紮不開，林德爾向西婭揮手，“西婭，那本書應該在上次我們去的圖書館……六區的書架上。”
西婭也揮揮手，但又覺得少了點什麽，於是她握起拳頭，“林德爾，加油！謝謝你。”
“明天林奈·阿肯瑟斯要去外面游學，律幫她挑了幾個學徒，林德爾不想去。”夏爾坐到了露臺的沙發上，示意西婭也坐過來。
“游學？”西婭有些好奇，林奈·阿肯瑟斯不是植物學的老師嗎？
“白塔魔法師也就只有林奈願意出去了，其他人都很討厭外面。說是游學，其實是去給外面的人看病。”
林奈的形象瞬間在西婭心中高大了許多。
“西婭，你有想起什麽嗎？”夏爾像是能讀取她的記憶一樣。
“是小狐貍說的嗎？我想起來了一些，十歲時候的。”
夏爾不承認也不否認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“夏爾，為什麽我會說不要碰到狼群？晚上的話，不是有更多可怕的東西嗎？”
夏爾覺得，這句話真是太熟悉了。
“因為小時候你跑出去玩，被狼群襲擊了。所以你會覺得不遇到狼群，就是平安。”
西婭站起來，向夏爾伸出手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她現在只想去睡一覺。
夏爾牽起她的手，沒有站起來，他只是擡起頭看著她，“西婭，你這是在逃避嗎？”
西婭點頭，她不願意細想以前的記憶，有太多令人懷疑的事情，比如爸爸為什麽要和夏爾做約定，站在爸爸旁邊的人是誰，為什麽自己十歲的時候會在世界樹花園……
眼前白光閃過，兩人回到了家裏的花園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六歲的西婭一個人走著，她漫無目的地閑逛，直到天空被茂密的樹林遮蓋，眼前越來越暗，只有樹幹縫隙間透過些許的落日餘暉，和矮灌木叢偶而閃過的白光。
呼吸聲離她越來越近，她害怕地跑起來，像是得到了信號，周圍的灌木叢也響起被撞到的簌簌聲，越來越急。
是狼群，西婭費力地撐起防護，狼群也撲上來啃咬著。
當她醒來時，眼前是一個全身血跡斑斑的小孩，她費力地撥開他臉上被血浸透已經幹得發硬的頭發，是夏爾。
這一次，西婭沒有暈倒。在夏爾看來，她只是發了一會兒呆。
西婭回過神來，但是剛才的狼群還是讓她害怕到想吐。她剛想走到噴泉旁，腿上就開始發軟，就在她差點跪下來時，夏爾拉住了她。
“怎麽了？”
西婭擡起頭看他，眼裏蓄滿了淚水，她捂住臉搖頭，“沒事……”
夏爾攙著她向噴泉臺走去。當她坐下來時，突然覺得更委屈了，眼淚開始大滴大滴地落下來，“嗚嗚嗚，夏爾……”西婭嘟囔著。
夏爾俯身湊近她的嘴邊，也完全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麽，他幹脆坐在一旁，用手帕幫她擦眼淚。
看著他的樣子，西婭覺得更難受、更委屈了。她摟住夏爾的脖子，抱住了他。
夏爾沒有說話，只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。
早晨，西婭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。
夏爾端著一盆涼水，帶著毛巾走到她的門前，“西婭，我要進去了。”
“不可以！”西婭蒙在被子裏，聲音悶悶的。
夏爾打了個響指，出現在西婭床邊。
看她窩在被子裏，只露出又紅又腫的兩只眼睛。夏爾將手帕遞過去，“變熱了就拿給我。”他披了一件柔軟順滑的絲質白色長袍，只在腰間打了一個蝴蝶結。
西婭伸出一只手接過手帕，輕輕說了聲謝謝。夏爾坐到窗前的沙發上看著書，西婭時不時掀起手帕偷偷看他，看到他還在時，西婭就放心地閉上眼睛瞇一會。
“夏爾……我渴了。”
夏爾站起來，當他彎下腰把水杯遞過來時，上身的布料自然地垂到兩邊，讓人一覽無餘。
“你，還沒換衣服嗎？”西婭坐起來，盡力克制自己不往那邊看。
夏爾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，誇張地說：“我只有一件衣服呢，洗了還沒有幹。”
“你騙人！”看著他的樣子，西婭笑了起來。
看到她笑，夏爾彎下腰輕輕抱住她，“別害怕，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。”
“夏爾，如果我能像你一樣厲害就好了。”
夏爾搖搖頭，“害怕但不退縮，是勇敢的意義。你已經很厲害了……”
下午，西婭像是做了什麽重要決定一樣，氣勢洶洶地走到夏爾面前伸出手，“走吧，去黑塔圖書館，我一定要進入花園之隙！”
夏爾笑了笑，不一會兒兩人就站在黑塔圖書館六區——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六。
西婭推開門，裏面只有兩個書架，幾乎沒有成本的書，全是一些裝訂起來的手稿，兩人小心地翻著這些看上去年頭不少的殘破紙張。
“西婭，看這個……卡卡，五月，看不清後面是幾號，克羅諾斯……代價，傳送起：花園，止：六個六，到達前中斷將落入花園之隙，其他人需要支付代價，否則無法走出，代價：未知。”
兩人好不容易把這個日記一樣的手稿看完，裏面的字被磨損的幾乎都是半個。
“沒有可支付的代價就會被永遠困在隙啊……”有勇無謀可不是西婭的強項，出不來的話她才不進去。
“我以前讀到過另一本書，代價是世界樹的新芽。”夏爾把手稿放回去，然後拉起西婭的手傳送到了世界樹。
他隨意摘下一根枯枝，“西婭，用生長魔法。”
“好。”
枯枝在西婭的註視下逐漸變成黃褐色，也長出了新的嫩芽。
“夏爾，如果我對整個世界樹使用生長魔法，它會不會重新活過來？”
“不會，這樣的話世界樹還沒活過來，你就沒了。”
第二天，當西婭拿著世界樹樹枝站在克羅諾斯花園門口時，她有些發怵。
“夏爾，你什麽時候讀到的那本書，現在代價沒有變吧？”
“放心吧，我……”夏爾停頓了一下，又開口：“大概八、九年前看到的吧。”
“八、九年前！？”西婭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。
夏爾不再解釋，放起傳送魔法，“西婭，記住一定要打斷，我會放慢傳送速度。”他知道，西婭一定能進去，也會完好無損地出來。
一束白光亮起，西婭腳下出現了傳送法陣，當法陣開始轉動時，西婭把它打斷了。
“哎呦！好痛！”西婭護住自己的頭，雖然她摔到的是屁股。
周圍月見花開得茂盛，眼前是那座有希望之神雕像的噴泉。旁邊有一個白色的涼亭，克羅諾斯坐在那裏。
西婭走過去，向克羅諾斯行了個問候禮，“你好，我是西婭阿斯加德。”
“西婭，好久不見，坐下吧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花園椅。
西婭有很多問題，但她只是一邊攥著世界樹樹枝，一邊看著他。
克羅諾斯放下茶杯，杯底碰到桌子的一瞬間，茶水從杯底湧出。
“這裏每七天，都會重置。和外面不同的是，這裏只有白天，我有時也會忘了這時應該是白天還是黑夜。”克羅諾斯伸出手，“給我吧，代價。”
西婭遞過樹枝，“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？”
克羅諾斯點點頭。
“卡卡是誰？他為什麽會寫下那個手稿？”
克羅諾斯沈默了許久，就在西婭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，他開口道：“花園之隙像一個鎮妖塔，我已經付出了代價，不能以任何形式回歸世界樹，靈魂永遠不能安息，永遠註視世界，但是……我也得到了永恒，雖然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卡卡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但是，因為你，他選擇了死亡。我不會恨你，你是他選擇的家人……”
克羅諾斯閉上眼，不再說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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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是在花園使用傳送魔法，中斷讓自己掉入“隙”？
西婭搖搖頭，這要是弄不好的話小命都會丟了。
“是西婭嗎？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林德爾？你怎麽也來了？”西婭轉過頭，看到林德爾拿著一杯水站在露臺門口。
“我偷偷溜過來的。”林德爾攤了攤手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西婭點點頭，“林德爾，你知道什麽是花園之隙嗎？”
“花園之隙？我只知道隙，不過我好像在書裏看到過……”
林德爾還在想是什麽書，這時夏爾推門進來了。
“你怎麽在這？”夏爾看向林德爾，臉上沒有表情。
“夏爾，我們都沒有說完三句話。”林德爾不滿地控訴著夏爾來的不合時宜。
夏爾小心翼翼地看向西婭，眼裏好像寫滿了委屈。
“好吧，我覺得應該是克羅諾斯花園的花園之隙，我想進去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？”林德爾以為西婭只是好奇問問，沒想到她竟然要進去。
夏爾看著欄桿，沒有說話。
“你小子原來在這裏。”律出現在欄桿上，看著林德爾。
“我才不去，哪有黑塔給白塔幫忙的。”林德爾抓著夏爾的衣角，躲到了他後面。
律不跟他廢話，他擡起手，林德爾也跟著飄到空中。
見掙紮不開，林德爾向西婭揮手，“西婭，那本書應該在上次我們去的圖書館……六區的書架上。”
西婭也揮揮手，但又覺得少了點什麽，於是她握起拳頭，“林德爾，加油！謝謝你。”
“明天林奈·阿肯瑟斯要去外面游學，律幫她挑了幾個學徒，林德爾不想去。”夏爾坐到了露臺的沙發上，示意西婭也坐過來。
“游學？”西婭有些好奇，林奈·阿肯瑟斯不是植物學的老師嗎？
“白塔魔法師也就只有林奈願意出去了，其他人都很討厭外面。說是游學，其實是去給外面的人看病。”
林奈的形象瞬間在西婭心中高大了許多。
“西婭，你有想起什麽嗎？”夏爾像是能讀取她的記憶一樣。
“是小狐貍說的嗎？我想起來了一些，十歲時候的。”
夏爾不承認也不否認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“夏爾，為什麽我會說不要碰到狼群？晚上的話，不是有更多可怕的東西嗎？”
夏爾覺得，這句話真是太熟悉了。
“因為小時候你跑出去玩，被狼群襲擊了。所以你會覺得不遇到狼群，就是平安。”
西婭站起來，向夏爾伸出手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她現在只想去睡一覺。
夏爾牽起她的手，沒有站起來，他只是擡起頭看著她，“西婭，你這是在逃避嗎？”
西婭點頭，她不願意細想以前的記憶，有太多令人懷疑的事情，比如爸爸為什麽要和夏爾做約定，站在爸爸旁邊的人是誰，為什麽自己十歲的時候會在世界樹花園……
眼前白光閃過，兩人回到了家裏的花園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六歲的西婭一個人走著，她漫無目的地閑逛，直到天空被茂密的樹林遮蓋，眼前越來越暗，只有樹幹縫隙間透過些許的落日餘暉，和矮灌木叢偶而閃過的白光。
呼吸聲離她越來越近，她害怕地跑起來，像是得到了信號，周圍的灌木叢也響起被撞到的簌簌聲，越來越急。
是狼群，西婭費力地撐起防護，狼群也撲上來啃咬著。
當她醒來時，眼前是一個全身血跡斑斑的小孩，她費力地撥開他臉上被血浸透已經幹得發硬的頭發，是夏爾。
這一次，西婭沒有暈倒。在夏爾看來，她只是發了一會兒呆。
西婭回過神來，但是剛才的狼群還是讓她害怕到想吐。她剛想走到噴泉旁，腿上就開始發軟，就在她差點跪下來時，夏爾拉住了她。
“怎麽了？”
西婭擡起頭看他，眼裏蓄滿了淚水，她捂住臉搖頭，“沒事……”
夏爾攙著她向噴泉臺走去。當她坐下來時，突然覺得更委屈了，眼淚開始大滴大滴地落下來，“嗚嗚嗚，夏爾……”西婭嘟囔著。
夏爾俯身湊近她的嘴邊，也完全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麽，他幹脆坐在一旁，用手帕幫她擦眼淚。
看著他的樣子，西婭覺得更難受、更委屈了。她摟住夏爾的脖子，抱住了他。
夏爾沒有說話，只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。
早晨，西婭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。
夏爾端著一盆涼水，帶著毛巾走到她的門前，“西婭，我要進去了。”
“不可以！”西婭蒙在被子裏，聲音悶悶的。
夏爾打了個響指，出現在西婭床邊。
看她窩在被子裏，只露出又紅又腫的兩只眼睛。夏爾將手帕遞過去，“變熱了就拿給我。”他披了一件柔軟順滑的絲質白色長袍，只在腰間打了一個蝴蝶結。
西婭伸出一只手接過手帕，輕輕說了聲謝謝。夏爾坐到窗前的沙發上看著書，西婭時不時掀起手帕偷偷看他，看到他還在時，西婭就放心地閉上眼睛瞇一會。
“夏爾……我渴了。”
夏爾站起來，當他彎下腰把水杯遞過來時，上身的布料自然地垂到兩邊，讓人一覽無餘。
“你，還沒換衣服嗎？”西婭坐起來，盡力克制自己不往那邊看。
夏爾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，誇張地說：“我只有一件衣服呢，洗了還沒有幹。”
“你騙人！”看著他的樣子，西婭笑了起來。
看到她笑，夏爾彎下腰輕輕抱住她，“別害怕，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。”
“夏爾，如果我能像你一樣厲害就好了。”
夏爾搖搖頭，“害怕但不退縮，是勇敢的意義。你已經很厲害了……”
下午，西婭像是做了什麽重要決定一樣，氣勢洶洶地走到夏爾面前伸出手，“走吧，去黑塔圖書館，我一定要進入花園之隙！”
夏爾笑了笑，不一會兒兩人就站在黑塔圖書館六區——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六。
西婭推開門，裏面只有兩個書架，幾乎沒有成本的書，全是一些裝訂起來的手稿，兩人小心地翻著這些看上去年頭不少的殘破紙張。
“西婭，看這個……卡卡，五月，看不清後面是幾號，克羅諾斯……代價，傳送起：花園，止：六個六，到達前中斷將落入花園之隙，其他人需要支付代價，否則無法走出，代價：未知。”
兩人好不容易把這個日記一樣的手稿看完，裏面的字被磨損的幾乎都是半個。
“沒有可支付的代價就會被永遠困在隙啊……”有勇無謀可不是西婭的強項，出不來的話她才不進去。
“我以前讀到過另一本書，代價是世界樹的新芽。”夏爾把手稿放回去，然後拉起西婭的手傳送到了世界樹。
他隨意摘下一根枯枝，“西婭，用生長魔法。”
“好。”
枯枝在西婭的註視下逐漸變成黃褐色，也長出了新的嫩芽。
“夏爾，如果我對整個世界樹使用生長魔法，它會不會重新活過來？”
“不會，這樣的話世界樹還沒活過來，你就沒了。”
第二天，當西婭拿著世界樹樹枝站在克羅諾斯花園門口時，她有些發怵。
“夏爾，你什麽時候讀到的那本書，現在代價沒有變吧？”
“放心吧，我……”夏爾停頓了一下，又開口：“大概八、九年前看到的吧。”
“八、九年前！？”西婭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。
夏爾不再解釋，放起傳送魔法，“西婭，記住一定要打斷，我會放慢傳送速度。”他知道，西婭一定能進去，也會完好無損地出來。
一束白光亮起，西婭腳下出現了傳送法陣，當法陣開始轉動時，西婭把它打斷了。
“哎呦！好痛！”西婭護住自己的頭，雖然她摔到的是屁股。
周圍月見花開得茂盛，眼前是那座有希望之神雕像的噴泉。旁邊有一個白色的涼亭，克羅諾斯坐在那裏。
西婭走過去，向克羅諾斯行了個問候禮，“你好，我是西婭阿斯加德。”
“西婭，好久不見，坐下吧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花園椅。
西婭有很多問題，但她只是一邊攥著世界樹樹枝，一邊看著他。
克羅諾斯放下茶杯，杯底碰到桌子的一瞬間，茶水從杯底湧出。
“這裏每七天，都會重置。和外面不同的是，這裏只有白天，我有時也會忘了這時應該是白天還是黑夜。”克羅諾斯伸出手，“給我吧，代價。”
西婭遞過樹枝，“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？”
克羅諾斯點點頭。
“卡卡是誰？他為什麽會寫下那個手稿？”
克羅諾斯沈默了許久，就在西婭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，他開口道：“花園之隙像一個鎮妖塔，我已經付出了代價，不能以任何形式回歸世界樹，靈魂永遠不能安息，永遠註視世界，但是……我也得到了永恒，雖然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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